看法

“Politics is the art of the possible, the attainable - the art of the next best.”
政治是可能性的艺术、可行性的艺术，是次优的艺术。

笔记

◆ 序言 可能性的艺术：通过比较理解政治

政治是可能性的艺术。

◆ 第一章 全球视野

看到大家发的想法，我决定用书币把书买下来……
希望这本书挺过2022下半年[旺柴]

恩总统像很多政治强人一样，不但打压反对派，而且到2015年该下台的时候，一意孤行继续参选，结果是大规模的民众抗议，族群冲突再起，上千人丧生，40万人逃亡。2018年，执政党干脆把这位恩总统命名为“永恒的最高引路人”。

衡量政治发展，应该是两个尺度，一个是衡量民主问责，一个是衡量国家能力，二者缺一不可。

我们之所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人类天生更关注现实而不是历史，而且我们习惯于用理想而不是过去来衡量当下。

经济水平竞争的背后是经济模式竞争，经济模式竞争的背后是制度甚至是文明竞争。

全球化、主权国家和民主政治很难兼得。

明朝后期到近代的西方学术思想向中国传播的历史过程。可以泛指自上古以来一直到当代的各种西方事物传入中国，但通常而言是指在明末清初以及晚清民初两个时期之中，欧洲及美国等地学术思想的传入。

西学东渐

西学东渐

◆ 第二章 政治转型

民主化本质上是从权力垄断走向权力竞争。这意味着，权力不再是代代相传的私有财产

[旺柴]

再来看民主衰退的另一个表现：民主的伪劣化。这是什么意思呢？就是一些新兴民主虽然不至于民主崩溃，但是它的民主质量节节倒退，退到了一个“既够不到民主也不能算是专制”的灰色状态。其主要表现，就是虽然这些国家还有周期性选举的形式，但是它的言论自由、新闻自由、结社自由都往往严重倒退，以致它的选举成了一种极其不公平的政治竞争，相当于一个自由奔跑的人和一群戴着镣铐的人进行跑步比赛。

民主转型的常见困境：裂痕动员

民主政体自我颠覆的潜质

一方面，自由的社会一定是多元的、有裂痕的；另一方面，民主意味着政治动员，而政治动员可能暴露社会裂痕。这两个现象结合起来，是否意味着民主制度天然具有自我倾覆的危险性？不幸的是，确实如此。这就是为什么历史上的民主常常非常脆弱。

对于民主转型，推翻威权政府只是民主革命的上半场，克服社会撕裂则是民主转型的下半场。

胜利者保持宽容，失败者保持耐心。

认同逻辑对理性逻辑的碾压

虽然资本主义在财富方面制造不平等，但在消除传统社会等级方面，它又恰恰是一种平等化的力量，因为它根据你为市场所提供的价值，而不是你的种姓、宗教来决定你的位置。

“优胜者偏见”，聚焦于最成功的案例，然后从中得出普遍性结论。

◆ 第三章 国家建构

国家是阶级统治的暴力工具。

直观而言，暴力要从分散走向垄断，面临着两大难题：第一是权力的集中化难题

第二是领土范围的清晰化难题

前者是一个暴力垄断如何获得内部承认的问题，后者则是一个暴力垄断如何获得外部承认的问题。

国家之间最重要的政治差异不是政府的形式，而是政府的深度。民主和专制的差异，小于体现着组织性、有效性的国家和缺乏这些特质的国家之间的差异。共产主义国家和西方自由国家都属于有效的而不是软弱的政治系统。

国家能力很重要：它缔造秩序，它是现代公共服务体系的前提，它保护产权以促进经济发展，它甚至可能还是特定经济发展模式的发动机。

从封建体制到中央集权体制，最大的变化是什么？形象地说，就是权力从蜂巢结构走向了金字塔结构。

战争缔造国家机制之一：常备军建设

战争“倒逼”政体形态变革。

战争缔造国家机制之二：中央财税机制

战争缔造国家机制之三：行政体系

16世纪开始的密集战争，催生了欧洲各国的常备军建设、财政国家建设、官僚体系建设。这就是“战争缔造国家”的机制。

悲惨更可怕的，是不为人知的悲惨。一旦有了信息的开放和流通，社会就有了推动变化的杠杆。

是说的🇰🇵和🇻🇳吧[旺柴]

现在流传着一种观点，就是把国家能力和民众权利对立起来，似乎一个国家要有强大的国家能力就必须牺牲民权，或者声张了民权就会削弱国家能力，所以应该等建设好了国家能力再来发展民权。这种“顺序论”乍一看似乎有道理，其实非常可疑，因为当国家能力的发展远远超前于社会能力，它往往就不会有动力再来给民众赋权

东欧巨变

苏东巨变

宗教原教旨主义带来的意识形态刚性。

回顾阿富汗的国家建构进程为何如此困难重重，我们发现至少四重因素：第一，多山的地形使得中央集权式政府难以形成，造就了部落主义的政治传统；第二，大国对冲的地缘位置使得内战往往成为大国代理战争，战争难以打出胜负，暴力垄断格局难以形成；第三，苏联入侵激起的宗教狂热主义，毒化了阿富汗的文化土壤，使世俗政治力量难以建立；第四，多民族国家的结构，又使得各方政治力量难以就权力分配的方案达成共识。

◆ 第四章 政治文化

反抗并不与压迫成正比，而是与反抗的政治机会成正比

启蒙运动大家都知道，它所缔造的一个核心观念，就是“主权在民”。

什么叫“理性的无知”？意思就是，无知其实并非一种偶然的状态，而是一种理性的选择。特定情境下，人们可能会选择对自己无法承受、无法改变、无法超越的东西保持无知，因为“知道”会唤醒良知，而恐惧让你只能无所作为，与其让你的无所作为拷问你的良知，不如什么都不知道。

第一，在特定的历史时刻，政治文化的差异是真实存在的；第二，不同的政治文化在相互遭遇时可能会发生冲突，而全球化的加速可能会使冲突也加速。

危险的不是观念差异，而是这种差异的极化。

◆ 第五章 政治经济

所以，贫富分化是否令人义愤，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个差距的形成机制。

“阶级斗争”话语本身就是一种政治动员机制，当这种话语传播得足够广、足够深、激起足够的愤怒，它可以使得不平等状况从一座“死火山”变成一座“活火山”。现实很重要，但是比现实更重要的，往往是我们如何诠释现实。

“Politics is the art of the possible, the attainable - the art of the next best.”政治是可能性的艺术、可行性的艺术，是次优的艺术。